尽管这样,唐安宴仍旧不在意,一想到豆芽儿最后那灿烂无憾的笑靥,他觉得:值!
唐安宴扶着桌子站了会,直到没了眩晕感,走到窗边,推开窗。
他和钟灵抓了大半夜的萤火虫争先恐后地往窗外飞去,在夜幕中淌起一道流动的银河。
唐安宴看着床上笑容未散的唐豆,事了轻松道:“就让他当是一场梦。”
至于梦醒会不会感动这就不唐大少爷在意范围内了。
第二日清晨,唐豆醒来第一时间,便是去看昨日豆芽儿出现的地方。
果不其然,空荡荡的。
——除了朝阳斜进来的一方亮光,什么都没有,他眼里不由地浮起一抹失落。
果然只是梦吗?
垂下眼帘,一只熄了萤火的褐色萤虫,大大咧咧从唐豆身前飞过。
白日里的萤火虫,灰褐土色,不怎么好看,却牢牢抓住了唐豆不可置信的目光
唐安宴懒洋洋的趴在空无一人的诚心堂里。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各堂监生们将考堂外的告示栏围的水泄不通。
钟灵费劲地挤了进去,好不容易挤到告示栏最前面,就看见虞月卿纤长的身影。
她拿着纸笔,认真地抄着什么,钟灵凑上去一瞧,是他们几人的各门等级,甚至还有范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