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知道,唐安宴和旁的擅长吃喝嫖赌的纨绔不一样,他竟是有脑子的。
摒弃了偏见,范松光看唐安宴修长如玉的背影,也觉得玉树临风了起来。
自唐安宴将下毒的赵任凡送进大理寺,还将陶仁言打得半死,国子监便再也无人敢靠近他。
不,准确的来说,是唐安宴放狠话要抓下毒之人开始。
以往一见他都要冷嘲热讽,或者找茬打骂的人,生怕被唐安宴怀疑,一个个都对他视而不见。
在国子监里的日子,从未过的如此舒心。
他打定主意要道谢,鼓起勇气,抬起脚往他们身边走去。
拱手,弯腰,满怀谢意地深深鞠了个躬诚挚道:“这次多谢唐少爷、钟兄还有虞兄的相帮。”
范松话说的很快,腰弯得很低,内心虽忐忑唐大少爷不屑他的道谢,没准还会骂他自作多情,可他还是想这样做。
毕竟除了轻飘飘的谢谢二字,他实在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表达自己的感激。
唐安宴摆了摆手,倨傲地挑着眉,对他此举很是嫌弃,“谢小爷作甚?小爷不过是为了自证清白。”
钟灵瞥了唐安宴一眼,口是心非也不是女子专属,她可记得唐安宴时常念叨:要还了范松之前为他领路却没收他金子,欠的那个人情。
范松敛着眸,神情淡然自若,丝毫不觉难堪,早已料到唐安宴会不接受。
此次大考,范松虽然拖着病体,却还是拿到了三甲的好成绩,拔得文考的头筹。
只要接下来的武考不出意外,大考的魁首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