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掌手握禹阳管辖境内的所有兵权,禹阳虽是陪都,可也曾是权利的中心,一旦他因痛失儿子,对皇家生了恨

通敌卖国这事,唐安宴知道唐德做不出来,可旁人不会这样想。

毕竟唐德恃宠而骄、贪财如命,且蛮横护短的奸臣美名,无人不晓。

唐安宴思考得认真,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故意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药已下了,这会想后悔也来不及”

说话的是个男子,三十来岁,声音低沉很陌生,听口音倒像是不是禹阳人。

紧接着又有声音响起,可那声音却似蚊子叫,不清晰。

唐安宴侧着耳朵正想细听两人的对话,只听“吱呀——”小心翼翼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响起。

他赶忙闭上眼躺好,假装未醒,放缓了呼吸,心中困惑不已。

他应当是在逸翠居和钟灵他们一起饮酒作乐,喝到兴头上,一时不察大伙都醉了,再后来

断片了?

来不及再深入去想,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在床头停下,随即鼻尖嗅到一阵浓郁惑人的幽兰花香。

这香味是女人!

不是钟灵,钟灵身上是淡淡的药香,她从不喜用这般甜到腻的花香。

唐安宴握紧的拳头,有一瞬的迟疑,他本想着等人靠近,趁那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再出手。

可眼下多了一个问题——唐家家教,不打女人。

好在那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床头。

唐安宴不知来者何人,也不知来者何意。那人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唐安宴亦没感受到那人有散发恶意,正想着要不睁眼瞧瞧,胸前忽地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