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今夜才喝了两坛酒就晕了,原因是虞月卿借口出去之时,在小二后上的酒里下了药。
因为担心被钟灵嗅出来,每坛只放了些许。
所以没喝多少的唐安宴,才醒的这样早。
听她说,钟灵和齐天佑喝得多,眼下药效未褪,两人还在房里睡着。
喝的最多的范松,由于一心想着要带吃食回去给妹妹,强撑着最后一丝意志不肯来虞府,虞月卿便派人将他送回了家。
“我知道今夜我做的事很卑劣,可我没有别的法子。我爹等不住了,他为了利益,要将我嫁给户部尚书做妾,若不是哥哥一力替我阻拦,我早已投湖自尽。”
虞月卿垂着眸,黯然道:“嫁给年纪足以当我爹的户部尚书为妾,我实在不愿。”
“所以你才女扮男装来国子监,还瞧上我这兵部尚书之子,打算舍身将自己送给小爷,来避开户部尚书的追责?”唐安宴摇了摇头。
“你想的倒是挺美。”
户部尚书那好色的老头,唐安宴见过几次,虞月卿这等容貌确实是他所好,他虽不怎么忍心看娇花被色老头糟蹋,可他也不是能随便被人当大鱼钓的!
因而唐安宴即使理解虞月卿的苦衷,心里依旧气愤难平,嘲讽语气直白刻薄,刺地虞月卿直落泪。
“对不起。”
虞月卿哭得梨花带雨,低声道歉,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只可惜对面坐着的是不开窍的唐大少爷。
唐安宴面无表情,内心非但毫无波澜,甚至还走神想起了另一个哭包。
钟灵哭起来可从未像她这般娇弱过。
从刚认识时,害怕被人再抛弃委委屈屈低声哽咽啜泣,到熟识后肆无忌惮,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