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看似不准备和她谈,反倒是要睡了?

钟灵困惑难安写在脸上,不明白唐安宴此举是何意。

被锦被束缚着手脚,乌溜杏眼时不时往唐安宴脸上瞥,虽然现在想这个不大合适可,被子里真的很热。

热气蒸着体内残存的酒气惹得她直犯困。

谁大夏天的盖这么严实?就连钟灵这块不发热的冰,都快被捂出汗来了。

听唐安宴的呼吸渐渐平复,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出,圆润小巧的脚丫子也悄悄钻出来,这才觉得闷热散了不少。

她侧过脸去看唐安宴,见他双手抱胸,笔直地躺着,虽是闭着眼,可浑身散发的寒气,叫人难以忽视。

钟灵挠了挠额角,思考了一下现在凑上去挨骂的可能性最终还是决定等明天再说。

唐安宴的狗脾气很少过会过夜,或许等明天她稍稍解释一下,他就不气了。

钟灵实在困得不行,要不是接二连三的惊吓,她能睡得昏天黑地,一边想着以后再开心也不能这般灌酒,一边打着哈欠合上了眼。

身子松懈下来,头刚沾到枕头就打起了鼾。

唐安宴听着身侧欢畅的鼻鼾,幽幽地睁开碾碎了风暴的浓烈黑眸,心中万般无语。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还能睡得着?

今夜一路上抱着钟灵往家走,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看到钟灵和齐天佑睡在一张床上,会这样生气?

这样难以遏制的滔天怒意,让他惊愕之余,竟忘了发脾气。

暴怒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子戾气,拼命蚕食他的理智,脑子像是被谁拿绳勒住,几欲爆裂的疼。

他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对齐天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