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呐,差点做不成兄弟。

唐安宴曾说过,只要他们永远是兄弟,那唐家永远会是她的家。

她可不想一时冲动没有了家。

此刻的唐安宴像是盯上猎物蠢蠢欲动的饿狼,一双眼勾勾地盯着她,暗哑着声音问:“这么快就下定论了?不用再试试?”

他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直觉告诉他,再亲一会或许就能找到答案,然而钟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肯答应。

这让他心底生出一阵莫名不满的烦躁。

钟灵面如火烧,难掩狂乱的心跳,见唐安宴神情纠结,似在考虑要不要放过她,圆眼珠子一转,立刻发起话题挪移大法。

“你还没说,虞思源是如何算计你的,叫你气成这样?”

听到虞思源这名字,唐安宴心头的那点旖旎仿佛被人当头泼了桶冷水消散而尽,眸中热度降下,人一下子冷静下来。

起身坐好,扯了扯方才纠缠时候凌乱不整的中衣薄衫,一想起那虚伪的虞思源,大少爷现在还恼的慌。

要不是他是虞月卿的兄长,他必然要揍此人一顿才能解气。

在禹阳这般狂妄,敢算计他,还敢提要求的,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照你的意思,虞思源设计今夜这一出,是想要你娶月卿姐做妾,从而摆脱户部尚书那老色鬼?”

钟灵震惊的同时,又感到气愤。

这老色鬼钟灵也曾见过,那色眯眯的眼神、如影随形黏在身上,恶心得让人几欲作呕。

半截入土的年纪老想着糟蹋姑娘,还想娶如花年纪的月卿姐,简直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