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双手抱臂靠回亭柱上,点头淡然道:“还是轻烟告诉我的。”

轻烟虽没直说,可谨慎的举止还是让唐安宴猜出齐天佑皇亲国戚的身份,让加上齐鸣对齐天佑的恭敬,以及菀妃和齐鸣叔侄女的关系,不难猜那个常年卧病在床、闭门不出的六皇子,便是这齐天佑。

就是不知一个皇子,隐姓埋名,以这样的身份来禹阳所为何事。

齐天佑目露讶异,他还以为是唐德透露给唐安宴,毕竟先前唐德要唐安宴给他设宴赔罪,唐安宴竟真的给他下帖邀他赴宴。

唐安宴这样倨傲的人,若不是知晓他皇子的身份,又怎么会乖乖听话?

齐天佑确实不知,唐安宴这般要面子的人,自是不会说自己是被强行押到尘凡涧,按头赔罪的。

“轻烟到底是什么人?”齐天佑实在想不出来。

唐安宴沉思了一会,他借齐天佑的名号将轻烟约出来,就是笃定轻烟不敢驳齐天佑六皇子的面子,但他确实不知齐天佑竟不知道轻烟的身份。

不过既然轻烟会去见齐天佑,就证明他的身份没打算瞒着齐天佑。

唐安宴朝齐天佑勾了勾手指,见他附耳过来,低声说道:“轻烟原名秦言。”

齐天佑听完,再也保持不住儒雅的风姿,连着退了两步,眼里皆是惊诧。

秦言的名号,旁人不知,皇家人却是无人不晓。

东厂第二把手,圣上的专属耳目,神神秘秘的,多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见过他之人寥寥无几。

可东厂的人都是阉人,从未听说过有女子,难不成!

盛名天下的花魁,是个阉人??

齐天佑不敢相信道:“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