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双脚也被麻绳紧紧绑住,他靠着腰腹用力坐直了身子,拿眼细细得扫视四周。

此处看起来像个牢房。

铁栅栏外的青灰墙壁上,每隔半米立着一盏油灯,有规律地排着,交相错映,随着气流浮动跳着阴冷的烛光。

明明是盛夏,这牢房却很阴凉。

牢门外是条长廊,对面是用刑的地方,墙上挂着的各色刑具格外眼熟。

打眼仔细一瞧,和刑部大牢里极为相似,土匪窝里有刑具不奇怪,让他差异的是,土匪窝的刑具上竟有官家的标志?

难不成他们还抢劫过工部?

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再看牢房四周都是密闭的石墙,连一个窗子都没有,外界的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不知这会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他睡了多久。

不过腹中饥饿的感觉分明,睡得时间应该不短。

唐安宴扭着睡僵硬的脖子转过头,身后躺着两人。

左边躺着齐天佑,右边是范松,独独不见钟灵的身影,他心里咯噔一下,镇定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惊慌,只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此次出行前,他吩咐过小武,让他护着钟灵,小武的办事能力,他放心的很,更何况方才那两土匪也说了,他们只抓了三人。

许是因为他让钟灵扮成小厮,躲过了土匪的注意。

如此一来,倒是合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