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抓着目光呆滞的唐安宴,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细瞧,“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知道唐安宴爱干净,见他面上沾了灰,钟灵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半晌没听唐安宴说话,清水透亮的杏眸浮起一丝担忧,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安宴?”
邢小风,不,是石恨天!
邢小风早已死在了战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如今这世上只能有石恨天。
石恨天可和她说了,他虽抓了人,但也下了严令,不准底下人动他们,只是关了三日,但怎么唐安宴看起来像是被关傻了?
她确实不知道,就在方才,唐安宴心房里的一个很珍贵的玉瓷罐子,在不经意间被她撞出了一条缝。
积攒了许久的甘甜冷冽泉水,顺着缝隙流淌,缓缓淌入唐安宴死水一般平静的心河。
朦胧中,唐安宴好似顿悟了什么,却被钟灵的焦急的呼唤声打断。
他回了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还未来得及张口问她为何在这,便见钟灵身后,一座魁梧巍峨的高山,牵着一小孩朝他走来。
站在唐安宴身后那俩土匪喽啰,朝着来人恭敬地迎了上去,喊了声:“老大!”
喽啰指着唐安宴,正想和他们老大告状,却被挥手让退下。
这人便是石恨天?!
唐安宴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倏地拉着钟灵将她往自己身后一藏,一脸防备地盯着走路不怎么自然、刀疤笑面僵硬到诡异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