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上的麻绳,绕过树枝,系在树下一块巨大的黑褐岩石上。
巨石旁站着一位圆脸杏眼,拿着弯刀的瘦小土匪。
她看着手中锃亮的弯刀,悄悄对着石头上的两条麻绳上比划比划,思忖着一会该怎么出手才能达到快、准、狠,好让树上一人落入悬崖。
唐安宴拧着眉,将嫌弃的眸光从他爹身上挪回来,还没来得及感叹他爹虚张声势的本事越发纯熟,就见齐天佑跟个晴天娃娃似的,挂着也不消停。
齐天佑转头看看唐德,又转回来看了看唐安宴,目露困惑,欲言又止。
唐安宴脾气直,见他这般,颇为不耐,粗鲁道:“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婆婆妈妈的,没有男人样。
齐天佑早已习惯了唐安宴时不时的粗言秽语,也没放在心上,只想起唐安宴曾一直在他耳旁念叨,说唐德此人,有钱还抠门。
藏了一屋子的银子,不知想留给谁。
每次唐安宴问唐德拿钱,都像是在喝他的血,剜他的肉!
可今日一见怎和唐安宴口中描述的,全然不一样?
不抠啊!哪抠了?
为了儿子,十万宝钞都肯拿,用这笔钱都能买座城了!
他深以为是唐安宴太会花,忍不住小声叹了句:“你爹真疼你。”
“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