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佑长长叹了声气,觉得十分无力。

他虽是当朝六皇子,不过空有其名罢了,在朝中唯一能倚靠的,只有身为太子的皇兄。

若非他小时候调皮,不守规矩,去了父皇的后宫,被他听见不该听见的事,太子哥哥为他顶罪,因此受累,也不会时至今日,依然没有得到那位高高在上,九鼎至尊的谅解。

甚至成了他的心头刺。

太子担心被废,在朝中越发谨言慎行,眼见重获圣宠无望,而三皇子声势日渐壮大,太子又顾忌自己和朝中官员走的近了,被圣上猜疑,这才让他称病,偷偷来禹阳这一进可攻城略地,退可自立为王的前京都之地。

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却没想到,他们的父皇棋高一筹,早安排了轻烟,这东厂的暗探,暗暗监视禹阳,只怕他刚到禹阳的第一天,圣上就已经知晓了此事。

齐天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虽是皇室中人,却少了皇室人应该有的针眼一般密的心眼子。

他不愿掺和其中,但一切祸事皆因他不守规矩而起,母妃说的不错,只有助太子哥哥登上大统,这一切才能结束。

齐天佑想的沉,直到虞月卿唤了他三声,他才回过神。

走到桌边,在一脸愁闷的虞月卿身侧坐下,安慰道:“安宴兄也不是故意那般对你说话的,只不过没抓到鬼面人,还让他伤了小武和范松,他语气急了一些罢了。”

“真的?他不是因为讨厌我,才说我多管闲事?”虞月卿闻言,垂着的脑袋,立马支了起来,水润的桃花眼中,含着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