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唐安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在被救上崖后,才那般疾言厉色地将虞月卿劈头盖脸地一顿指责。

齐天佑虽也遗憾未能抓到那鬼面人,但他的风度教养,让他对虞月卿说不出重话来。

毕竟有同窗之谊,未有实证,仅仅因为怀疑而对她冷脸,怕会叫人心寒,也是对她的不公平。

齐天佑只好柔声安抚情绪低落的虞月卿,正用各种圣人名言宽慰她,忽而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真是假的?”

“可不是假的吗!你可别再问了,我今日也算是体会了一把从天上坠入深渊的滋味,本以为日后我便能发大财,衣锦还乡,下辈子再不用为银子发愁,没想到到头来是一场空欢喜!”

“唉,谁能想到,那堂堂的兵部尚书,竟能做得出拿一箱子假/钱来赎儿子这样荒诞的事!”门外两小土匪愤愤地对着几张做的几乎可以假乱真的假/钱,唉声叹气。

叹气声刚落下,就听一道义愤填膺的附和声音从旁响起。

“可不是嘛!”

唐安宴不知何故肉眼可见的高兴,见两小土匪骂的正在兴头上,兴致勃勃地凑了上去。

“你们可不知道,这将抠门当毕生追求的唐尚书,夜里睡觉都得抱着他的金子!都说他房里的金子堆成了金山,不闻一闻这满屋子的铜臭味,他都无法入眠!要我说,在唐尚书的眼中,他儿子还没他的金子重要呢。”

钟灵看着唐安宴鬼鬼祟祟地凑上前去,亮盈盈着一双凤眼,一本正经地胡乱编排他爹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未见过世上还有这样爱给亲爹扣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