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方,叫他有些受宠若惊。

又听唐德一反常态,像个娘们似得反复叮嘱要他对钟灵好,唐安宴拢着眉,划拉了一下手中数目不小的宝钞,奇怪道:“爹,你在心虚什么?”

唐德闻声一滞,还有一肚子的不放心没来得及叮嘱,这会也吞回了肚里,差点忘了唐安宴鬼心眼多,再说下去只怕他又生疑,他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冷哼道:“你爹我是怕你在燕京得罪人,又给我找事,倒不如让钟灵多带着你到处玩玩,都快有家室的人了,你也好收收心,别成天一副不着调、吊儿郎当的模样,当心钟灵瞧见更英俊的,到时不要你。”

唐安宴不屑地切了一声,十分自信道:“像小爷这般的天资绝色,独一无二,钟灵才看不上别人!”

他对唐德这话是半点没放在心上,世上哪还有比他更俊朗的公子?更何况钟灵怎么可能不要他,唐安宴虽不屑一顾,但对唐德这般大方的举动,还是存了疑。

但见唐德一脸看戏的神情指着马车边上,与钟灵相谈甚欢的齐天佑,轻笑道:“那不就有一个。”

顺着唐德手指的方向看去,唐安宴心头那点零星的怀疑唐德有鬼的念头,瞬间被怒气冲刷了干净。

唐安宴气愤齐天佑自诩君子,却对人家的未婚妻,也不知道避嫌!

他敷衍着拜别亲爹后,气势汹汹,昂首大步地朝马车边走去。

全然没注意身后的唐德如释重负,长长吁了一口气。

为赔罪,以及表达收养唐豆的感谢之情,石恨天给唐德装了十箱子的金银珠宝,都是从别的贪官那搜罗来的,他倒是不心疼。

唐豆本打算和唐德一起回禹阳,他可还记得豆芽儿的仇尚未报,但石恨天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儿子,也答应了瑾年会好好照顾儿子,是万般地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