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眼睛的大少爷飞快皱起眉,转移视线看向白白净净的范松,翘着鼻子朝范松诉说自己的不满:“他丑到爷了。”
“你说谁丑?!”瘦猴瞪凸了眼珠子,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直白地说他丑,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范松掩着嘴,强忍着笑意,见三人因唐安宴半点不给面子的直言不讳而面色僵硬,似是对唐安宴此番不礼貌的举动表示不虞。
当大少爷冷哼着将一句“谁丑谁知道”甩出,范松赶忙站到了唐安宴身前,担心起事端,适时打断。
拱手,行了个同窗间的虚礼,说了自己叫范松后,又解释道:“另一位初来燕京,有些水土不服,因而今日只有我和这位禹阳兵部尚书唐德的公子唐安宴,一同赴会。”
范松机智地抢先点明唐安宴的身份,果然林茂身后两人在听到唐德的名号时,露出一丝诧异,而方才还怒气冲冲指责唐安宴的瘦猴更是满脸惊色。
唯有领头之人,仍旧笑的无懈可击,高深莫测。
转眼间,另外两人眼底藏着的那零星的不屑,瞬间散了个空,这会挂起的笑容,明显比之前,真诚了不少。
林茂朝范松点了点头,偏过身子领着身后两人朝唐安宴拱手道介绍道:“方才只来得及介绍自己,是我考虑不周,”说完指了指他左侧尖酸刻薄的瘦猴监生,继续道:“这位是严远,华盖殿大学士之子。”
紧接着又指了他右侧的昂藏七尺的高个监生,说道:“他是大司马的公子,原随风。”
唐安宴无聊地打量完四周,听到这会,才拿正眼瞧他们,准确的来说,是去看原随风。
毕竟那个严远,长得实在贼眉鼠眼,唐安宴看人讲究个眼缘,这严远长得与他的眼缘差了大概有十万八千里了,担心眼睛被污,再不肯看他一眼。
反倒是这兵部大司马家的原随风,身躯凛凛,形貌堂堂,眼底的倨傲,叫唐安宴感到十分亲切,让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原随风察觉到了唐安宴在看他,先是看了眼身前的林茂,见他没有出声,这才不甘示弱,抬起眼朝唐安宴回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