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瞪大了眼睛,双手竖起放在耳边,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惊诧过度,忘了钟灵摸黑看不清,也忘了出声提醒。

幸而,钟灵早一步察觉出了这高大黑影的身份。

“怎么是你!”

伴着钟灵一声诧异的惊呼,一枚泛着点点银光的细针,在唐安宴瞪得如外头圆月般溜圆的眼珠子面前,陡然停住。

唐安宴见钟灵终于认出他来,这才吐出被吓得差点没上来的一口气,将离他黑曜石般剔透的眼珠子仅有一寸距离的银针推开,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扫了眼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尖锐银针,后知后觉,这才浮起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灵铛忒彪!

一出手就是银针刺眼,若真叫她戳中

“小爷这双美丽的招子,可差点毁在你手上了!”

钟灵无辜耸肩,撇了撇嘴,卸下防备,收了针。

方才在洗澡时,突然听到窗户响动,还以为是哪个贼子偷窥她洗澡,她便故意装作没察觉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灭了灯,想将贼人逮个正着。

谁曾想,这贼子不是别人,竟是唐安宴!

若不是松针冷香的味道过于熟悉,唐安宴差点就被她误伤。

钟灵将蜡烛重新点燃,心底的后怕随着逐渐亮起的烛光,淡了下去。

眯着眼打量惊恐未定,面上有点可疑潮红的唐安宴,质问道:“从哪学的进屋不敲门,还爬窗?你心疼你的招子,我还心疼”

我的清白

这话钟灵觉得羞耻,因而只含糊不清地在心里咕囔了一声,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