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迁都后,更是让他兼任参赞机务,掌管虽降为陪都,却仍作为南边最主要政治要地的禹阳。

尽管齐天佑不想看唐安宴因他爹的过错受罚,可做了错事,哪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见齐天佑如此死板,一根筋,唐安宴算是真正明白了,为何菀妃千方百计要把他骗回禹阳。

这老古板留在燕京,就凭这张玄铁般刚直的嘴,就能得罪不少人。

然而唐安宴对于此事的关注点,与齐天佑的全然不一样。

他家老头虽看着不靠谱,还贪财爱财,可能力手段,整个大祁能与之匹敌的没有几人。

否则在那一年闹饥荒时,圣上也不会非要唐德亲自去赈灾。

还说出了——

“十万赈灾粮款,无论派谁,官官相护,层层克扣,能送到难民手中的,还剩多少?唯有唐德,朕知他会贪一半,但就算让他贪了这一半,他仍旧有办法叫难民脱离困苦,替他们重建家园,避免起义战乱,试问有哪位爱卿谁能做到如斯。”

这样的话来。

说白了,唐德的贪,是圣上默许的。

唐安宴的关注点在于方才听到那句圣上念旧情,对唐家的感情非同一般上。

就算圣上再怎么念旧情,他大爷爷也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对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还念念不忘,甚至为了保护他的后代子孙,不惜与大半个朝堂上的官员翻脸

唐安宴眯着眼想了一会,张口问道:“你可见过我大爷爷?”

齐天佑被唐安宴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有些莫名,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