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以范松那日在浮云山展露的野心,唐安宴可不觉得他仅仅是想开家铺子这样简单。

说着唐安宴便将钟灵扔回来的那一百两揣回了怀里,“等回了禹阳,小爷再给你拿一万两,那铺子要是装的比逸翠居寒酸,丢了小爷的脸,小爷和你没完!”

说话间,范松刚写好的纸契被唐大少爷揉成了一团,随手抛到了草丛间。

“给小爷重写!”

唐大少爷霸道不讲理,按着范松的脑袋,要他提笔按他所说的写。

范松倔不过唐安宴,只好提笔写道:“今日我范松,问唐大少爷唐安宴借银一万,需完成唐安宴一个心愿,不得拒绝,不得反悔,不得不遵从。若范松所开酒楼,两年内没有超过逸翠居,范松需偿还唐安宴三倍银钱;反之,此钱不用再还。此契签字画押后,即日生效。”

看着这赌约一般的契约,三人面有困惑,唐安宴任性地翘起鼻子,问道:“怎么,小爷的心愿不值这个价?”

齐天佑率先回过神,儒雅的面庞挂上一丝浅笑,虽说唐安宴这人无赖霸道了点,但对朋友可真的没得说。

虞月卿桃花眼一勾,背着范松悄悄给唐安宴赞赏地点了点头,义薄云天这一词,用在唐安宴这纨绔身上,竟半点不违和。

范松脑子聪明的紧,哪能不明白唐大少爷的意图?

字面上是唐安宴强人所难,要他两年内超越眼下禹阳最大的酒楼,否则就赔他三万两,实则却是因为相信他有能力能做到,才跟他立的这契。

范松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千言万语终是在心头汇成微不足道的“谢谢”两字。

今日之恩,如今的他,身份低微,无以为报。可若待他日有所成,他必定会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唐大少爷催促着,让范松签字画押,将契收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