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今夜是想发一发善心,圆了这些日子他们穷追不舍、无所不用其极想要达成的心愿。

然而今夜碰巧还是钟灵的生辰。

在唐安宴心目中,天大地大,钟灵最大,尽管想要抓到鬼面人和铲除白莲教的心情迫切,但这也不能阻拦他要给钟灵过生辰的心思。

不如,

双管齐下。

“月卿姐,你今夜怎么怪怪的?难不成又被鬼上身了?”

钟灵从虞月卿紧抓着她的手中挣脱出来,一脸狐疑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二话不说,“啪”地贴在了虞月卿额间。

虞月卿忍着额间的微痛,握住了钟灵掐诀的手指,一手指着自己的发髻道:“你不是将开过光的桃木簪给我了么,有它在,我怎么可能又被那厉鬼上身。”

钟灵皱着眉,放下了手,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她觉得今夜的虞月卿说不上来的古怪。

眼看子时将至,唐安宴不想早日回国子监,因而一路上走走停停,费尽心机搞出点事来拖延回禹阳的时间。

她虽理解,但还是忍不住着急。

唐安宴手腕上的红绳,豆芽儿那颗红色泪珠已几乎完全褪成了透明,加上邢瑾年那颗,粗略估计,剩余也就只剩两月零几日。

按着神鬼道法学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乃道之始,一乃道之末。

开始便是结束,结束亦是开始。

也就是说这第六只鬼,必定在这段奇缘开始的地方。

眼看双鱼白玉这些日子红色消散的速度越发地快,就怕剩下给她的日子不足两个月。

因而钟灵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