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挂着一道人影。
等走近细看,才能看清上头挂着的事是涕泗横流的丁顷白。
丁顷白惨白着脸,紧闭着眼才能控住不去想此刻自己离地面之间存在多可怕距离。
他就知道唐安宴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他。
分明都说好了,他交代一切帮他们引出鬼面人,唐安宴就说服唐德放过他爹。
结果还是免不了被这样一顿恶整。
方才那不长眼的烟花,几近燃掉他的眉毛,丁倾白就算自欺欺人闭了眼,仍挡不住耳边炸响的胆战心惊。
唐安宴知道白莲教内的人会用密文联系,他从江子闲那得到了密文本一事,没有刻意隐瞒,以白莲教眼线分布之广来看,这事他们肯定知晓。
既然知道了密文本落入外人手,不可能不采取应对措施,最彻底的便是改密文。
尽管这法子麻烦,费事费时了些,可这却也是风口浪尖最安全的办法。
密文一改,唐安宴若此刻在风筝上画老旧的密文,必定惹人生疑。
好在丁顷白识时务。
他虽是个人渣,但对他爹还是有父子情的,为了救他爹甘愿做奸细,配合唐安宴欺骗白莲教的人。
风筝上画的,便是丁顷白知道的白莲教最新密文。
上面只写了一句暗语。
这暗语他们在浮云山上也见过。
曾一日,一张写着“明月几时有”的纸条,忽然出现在虞月卿的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