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嗤笑一声,笑声里的蔑视嘲讽丝毫不掩饰。

难怪当今圣上对这仅剩的皇弟这般放心。

这就是个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的□□!

他都主动上门,说可以帮他谋取更高的位置,然而没想到堂堂一个王爷,对权势竟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唯一可取之处,大概只有专一、深情这一点。

听说寿王当年和怜妃是青梅竹马,怜妃身为吏部尚书之女,早已内定是太子妃子的人选,寿王若和那时还是太子的圣上抢,岂不是明摆着想跟他抢皇位?

两人情投意合,却阴差阳错成了叔嫂。

如今怜妃已是三皇子的母妃,他却仍旧念念不忘,甚至还胆大包天,背着圣上与怜妃多次私会。

甚至为了这个女人不惜重新步入俗世,甘愿入教,助他们一臂之力

可谓情种。

不过话说回来,寿王的性子软和,可随意拿捏,这对他来说算的上是一件好事。

寿王听到这一笑声,保养的依然很显年轻的面上浮起一抹尴尬,这事于私德有损,上不了台面,可他已有半月没见怜儿了,实在想念的紧。

想到这,鬼面人的语气有所缓和,头也不回往密道走去,边走边说道:“人已经在王爷卧房了,记住卯时必须送回宫。”

寿王连声答应,喜不自禁,甚至都等不及书柜完全合上,便踏出了房门往卧室去。

满心挂念那断了半月有余的销魂入骨滋味,全然没发现书房屋顶一道青灰色身影没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