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风背对着另外三位轿夫,一脸严肃盯着虞月卿,嘴上却说着与肃穆表情截然相反的调侃胡话:“瞧你轻飘飘的,怎么从树上跳下来,没跟仙女儿似得飘起来反倒差点摔个狗啃泥?还把脚崴了,啧,你还是安生地在原爷怀里待着吧,万一再磕着碰着,六哥可舍”

看似是无意提到了齐天佑,可原随风趁机抛了个虞月卿看不懂的眼色,转而立马改口调戏道:“原爷可舍不得。”

说不上来的诡异违和。

说着原随风咬着牙,费劲地将虞月卿往上掂了掂,此举看似在掂她的重量,实则将她的两只手臂都禁锢在了铁臂下。

眼神恳切,好像在暗示什么。

原随风语气里的嫌弃劲,就是虞月卿也能听出一些迁怒的意味来,还没等她看明白,又听他长叹一声,接着道:“鬼上身这玄乎玩意可真厉害,竟能让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可惜那日在客栈的时候,小武来的太快,否则叫原爷我再试上两招,指不定就破了她那招莲花飘,也不知何时有机会与那女鬼再过过招。”

叹息声之重,就是虞月卿也能听出这声叹气里的千万惋惜之情。

这会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唐安宴要称呼这小子为“武痴”了。

然而虞月卿这会可没空和他探讨那什么莲花飘不飘的,原随风又是怎么知道她被鬼上身的?满肚子的疑惑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虞月卿脑子很乱,理不清头绪,余光忽瞥到不远处树下趴着的生死不明的范松,方才太过吃惊,以至于叫她差点忘了范松,虞月卿怀疑地瞪着原随风质问。

“你今夜到底为何来此?还有你为何要出手打范松!快放我下来,我去看看他伤势重不重!”说着虞月卿又挣扎了起来,原随风却依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别乱动,一会原爷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你可别赖我。”原随风无赖道,虞月卿哪会听这个不知是敌是友人的话,正想往地上跳,就看原随风似有顾忌,皱眉闭了一下眼,几乎看不出来地轻轻摇了下头。

可嘴巴依旧在吊儿郎当地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