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上出现棕熊已是奇怪,还正巧被太子所猎,再加上棕熊早不发狂晚不发狂,偏在他太子哥呈到圣上面前时,挣脱束缚直奔圣驾去。

种种巧合加在一起,让他们生了疑,猜测是有人故意想让太子背锅,一旦圣上因此受伤,只怕太子之位是真的保不住了。

而此事明面上获利最大的就是唐安宴!

“安宴兄性子颇有些偏执,国子监里虽时常有人欺辱他,可他背地里暗暗下绊子不露痕迹地报复,也是常有的事,前段时日他还担忧来不了这秋猎,也不知怎的突然走运让寿王引荐,结合今日种种,会不会,是他陷害太子”

齐天佑尚未说完,虞月卿立即出声打断。

“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他行事决绝,为人有些阴沉,让人捉摸不透,可你看他对范松的维护,他不会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更何况他为何要陷害太子?。”

“或许他向三皇子投诚了?”钟灵冷静猜测道。

虞月卿看向她,焦急道:“怎么连你也不信他?”

“并非不信他,我只是合理地猜测,你忘了我们那日见到他和寿王、三皇子、四皇子一起去逸翠居畅饮?我看三皇子对他赏识的很,似有招安之意”钟灵摸着胸口的双鱼白玉,想着自己在书中看到的剧情,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番,担心唐安宴心急昏头,利欲遮眼,已经被三皇子一派所蛊惑,随后道:“猜来猜去,终归没有证据,不若我去试探一番?”

唐安宴站在营帐门口,帐子里透出莹黄的暖光照在他苍白的面颊上,手臂上被棕熊抓出的伤痕仍在滴血,却及不上心里那一种被撕扯开的疼痛。

他就知道,他不该对人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