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鬼面人之前惯用的手法,若唐安宴在回禹阳的官道上失踪,而在唐安宴出事的时候马车上还有他这个六皇子,他的安然无恙,很难不引起唐德对他太子哥的怀疑。
毕竟先前丁友桂联名上书状告唐德,圣上力保唐德时,太子/党也没少劝谏圣上三思,更有激进守旧派以死谏明志,想让圣上秉公处理,说白了太子一党在这事上已经得罪了唐德。
众人一致觉得有理的时候,原随风却说:“不应该,在那位高手发现我之前,我看他原是打算自己假扮轿夫,由此可见他并非早就知道,应是”原随风扫了眼虞月卿,当时虞月卿发现人/皮面具底下是他时,质问的话极有可能被武艺高强的鬼面人听了去。
“你的意思是,鬼面人是看到了虞兄,才确定她并非圣女,恼羞成怒后,转而抓了唐少爷?”范松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后脑勺,虞月卿定是因为他受伤才露出了马脚,否则以她那般出神入化的演技,加上夜色不明,鬼面色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远距离就看得出她冒牌的身份。
范松顿觉主要责任在他,若非他急于求成,一点准备都没参与到行动中,或许唐安宴就不会被抓。
范松愧疚地垂下头,还未来得及道歉,虞月卿抢先他一步,“是我演的不好才被看出了破绽,若是安宴兄因此有个好歹,我我”
“呸呸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安宴兄他福大命大,哪来什么好歹!”原随风飞快打断虞月卿不吉利的话语,齐天佑点头应和,宽慰道:“以安宴兄的聪明才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迟迟不曾说话的钟灵,终于在这时开了口,打破了马车里忧虑重重的凝重气氛。
“我是让你们想鬼面人抓安宴的原因,不是让你们来领责的,这么丧气作甚,安宴他没什么事,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鬼面人究竟想做什么!”
鬼面人一直以来虽说都是摆着让唐家和太子势不两立的目的行事,可这回他若是真想嫁祸给齐天佑,在马车上就能直接下杀手,然而他却选择费力将人带走,定是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