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看着这封看似平常,却又说不上哪奇怪的信,面色渐冷,众人看她理智回笼也都松了口气,自那日钟灵二话不说突然对原随风腰间的断笛出手,已经昏迷不醒好几日了,若不是刚从皇城出来的唐徐生赶上,谁也不知道钟灵发生了什么,就算齐天佑猜到此事或与灵异之物有关,但他知晓也无能为力,他哪懂得这驱鬼之术?

想起唐徐生这几日,日夜不休守着钟灵,而钟灵醒来也是一脸的倦色,三人一对视,十分有默契地下了马车,给明显有话要说,但碍于旁人在,几次张口都没能说话的唐徐生,腾出了空间。

几人一走,马车瞬间安静了下来。

钟灵将信收进怀中,抬头看了眼唐徐生,垂着脑袋掩去眸中的不安,率先开口道:“师父,虽然说出来你不会信,但那都是真的,我也不知该怎”

“我信。”唐徐生点头道。

钟灵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明明已到了耄耋的年纪,可看这脸,顶多过半百,好似从她认识他起,唐徐生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从未变过,钟灵一下恍神,随之想起在幻境中的唐徐生。

幻境里她所认识的唐徐生是慢慢变老的,几年间的模样已是大变,岁月分明在他脸上留下过痕迹,在这却好像不受侵蚀。

钟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紧蹙的柳眉就没松开过,半晌,她好似有什么头绪,只不过还在怀疑,开口问道:“师父为什么信?”

唐徐生面上绽开一个浅浅的笑,这笑容很熟悉,每当唐徐生故作神秘时都是这副表情,然而下一刻却听唐徐生反问道:“你不是猜到了么?”

钟灵的眼珠子慢慢瞪大,她心底是有猜测,可她不敢相信这猜测便是迷底。

“你那般笃定自己杀了安宴,可是猜到那梦魇幻境里发生的事,便是你记忆中的事?”唐徐生见钟灵迟疑地点了头,一手提壶,倒了杯热茶,非要看着她喝下,苍白面颊恢复些暖色才继续道:“你猜的不错,那些事确实发生过,不过已经过去了,不必如此在意。”

发生过?过去了?还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