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凌乱的思绪从四面八方涌来,好像身后的怨念在不断侵蚀理智,被怨念掠过的脑海仅剩下恐惧,焦虑,不甘,不舍,无数的负面情绪,慢慢攻破两人的心防。
脚下的步伐渐缓,两人好似放弃了挣扎,就在那团怨念自下而上,先是缠住两人的脚,飞快向上缠卷,眨眼便要缠上两人的脖子之时,黑压压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喊。
“安宴,锦囊!”
此声如高山寒寺清晨撞响的古钟,叫人一下子神台清明。
“是钟灵!”唐安宴恢复神智后立马反应过来,“我们能出去了!”唐安宴听到钟灵声音的那一刻便坚信自己得救了,但却不解钟灵说的锦囊是什么东西。
“你拿着出去。”唐安宴在思考的时候,齐天佑突然扯下腰间的藕色荷包,因手被束缚着,只好用手腕起力,荷包随着圆弧的弧度,砸到唐安宴胸口。
缠在唐安宴胸前的怨念黑气,因荷包的突然触碰瞬间被打散,眼见又要将人缠上,唐安宴奋力挣脱手上的束缚,接住荷包,迅疾打开,从中取出一张朱砂绘制的黄符。
黄符泛着金光,耀眼的光瞬间驱散唐安宴四周的怨念之气。
黑气顷刻犹如潮水一般退去。
正当唐安宴想要如法炮制,替齐天佑一并驱散周身的怨念,却听他平静的声音响起:“不必救我。”
“?”唐安宴仔仔细细地看了齐天佑的神情,他惊讶的发现,老古板是认真的,“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