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这就是没灵识的小小鱼，一天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吃的了，她没办法想象哥哥倒退变回这个样子。

他是高山的冰雪、苍穹的明月,不应该落到这个地步。

“你是最了解他的妹妹，连你都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呢？”

老乌龟也是为这对兄妹操碎了心，叹了口气，继续摆着石头上的卦卜算着。

只能说尽自己一份力帮忙，别的什么都不能保证。

“早在小溪那时，清风道长就已经从我们这拿走了很大一部分灵能，这么来说哥哥不欠他的，也就不存在报恩一说了。”

圆圆一边喃喃地分析着，一边弯下腰在清澈的小池里洗了洗手。

“那狐狸和雾月…”

既然不是因为清风，那会不会是因为烟倩，见过太多妖媚惑人的狐狸精，乌龟的疑虑也不无道理。

但圆圆摇摇头，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测。

“我们只在魂器上见过她的音容笑貌，但那时候她已经去世很久了，哥哥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瓜葛的。”

“那就蹊跷了…任何事情的发展都有个源头和目的，何况是雾月这样的聪明人，他做什么应该都有自己的打算。如果我们不能在事情发生之前搞清楚这件事，那最后恐怕是没办法阻止他的决定了。”

…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哥哥做出这样的事情。”

圆圆垂眸，声音不大，但目光却异常坚定，她偏头看向老乌龟：“事已至此，那索性摊开了和他聊吧。乌龟爷爷，我可能要作最坏的打算了，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躺在病床上昏睡的时间过得飞快，窗外光线由亮变暗，很快又到了日暮西沉的傍晚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