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崖风这才走上席位,席间第二座,度棋的桌子在他后面,一坐在那几乎就见不着了。
度棋望着项崖风厚实的背,余光觑着上头空着的座位,默默感叹一声,项崖风这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些天项崖风与她接触甚少,她都忘了永王身份是怎样的尊贵,满朝文武想要攀附者甚多,可惜项崖风不买账。
这个王爷是几代以来让人最放心的王爷,任凭坊间有何种流言,他愣是没有半点要谋反的心。
忠君爱民,他一颗滚烫的心都放在这上面了。
也是,如今国泰民安,除边境偶有敌寇来犯和圣上身体欠安外,大向近年倒没其他忧虑。
好好的也没必要整逼宫那一套,项崖风与当今圣上是同母所生,拥护圣明的兄长是他的职责。
落座不过一炷香,随着一高高呼,乐声骤停,众人屏声,离坐齐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们很熟吗
度棋手贴地,头贴手,借着仅能用的一点视线,见一个魁拔的黄袍男人走过来。
男人脚步沉稳,从鞋底开始便光彩照人,度棋不敢抬头,怕一抬眸就被金光闪闪的皇上亮瞎了眼睛。
“众爱卿平身,今日盛典,无需拘于小节。”皇上说完,朗声笑道,声音却带着病气。
他话是这么说,给一百个胆子谁也不会把话当真,又齐唤一声才纷纷起身。
丝竹声又继续且变了节奏,少许一群彩衣女子鱼贯而入,长袖翻飞,身段袅娜。
中间一人以纱蒙面,身着黄衣,眼波流转,手上动作行云流水,指甲点着丹蔻,手背恍若玉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