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晴到底有没有告诉项崖风她卧床不起的事。
大夫一头雾水出府,今早度棋茶米不进,小晴叫厨房煮了白粥送过来。
度棋端着白粥嘴里快淡出鸟来,好歹放点虾仁啊,王府的虾仁饱满新鲜,让人多馋啊。
顾及现在自己是病体,度棋吃粥的时候还知道剩一口在碗里,寡淡的粥让她更向往街上闻到的馄饨味。
砸吧砸吧嘴,度棋又睡回去。
半会儿,药煎好了,度棋捏着鼻子喝完,吃了三颗蜜枣。
小晴谨记她的教诲,当真瞒着项崖风,后者忙于公务,直到晚上也没来看望度棋。
度棋第二日继续装病,项崖风还是没出现。
清淡的东西吃着浑身难受,度棋把小晴支开去睡觉,自己换上一身便装,捡了一点碎银出门。
当下还没到宵禁的时间,度棋径直奔向馄饨铺子。
她戴着面纱,豪爽往桌前一坐:“老板,来一碗馄饨,皮薄肉多的那种。”
老板正要收摊,见到桌上的碎银,手痒了,把手上的板凳放下吆喝:“客官稍等片刻,热乎乎的馄饨一会儿就好。”
度棋怕他拿不新鲜的煮,站起来到锅旁边去守着,指挥说:“哎对,老板多包一点肉,你放心,这点肉漏不了,那个紫菜可以碎一点,葱就不要放了……”
老板拿着馄饨皮看她:“客官,我做了十几年的馄饨,怎么做我还是知道的。”
度棋讪讪笑笑:“我就随便说说,那利落一点吧,我看天快黑了,都没几个人吃馄饨了。”
原来是有自知之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