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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人跟踪,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转了一刻钟,待听不到丝毫动静,她才寻着王府的路回去。

王府偏院墙角的桃花枝丫在夜空中抖动少许,一阵窸窣声就在院中散开。

很低,低到可以被忽视。

度棋悄无声息地进屋,脱下那身粗布麻衣塞在床底,倒了杯凉茶喝才躺下歇息。

她倒是头沾枕头,万事无忧,有人却没有这样的好待遇。

只说那贼人脱困之后也同样转了一圈才去往目的地。

他落在一处豪大的宅院,宅院里已经没几间屋子点着灯,他像是到了自己府上,径直走向一间房。

开门后他神色凝重地扯下脸上的黑布,俊朗锋利的五官在昏黄烛光的衬托下犹像神剑出鞘。

其实如果度棋当时过招的之际好好看一眼这双眼睛,那她保定会大吃一惊。

眼眸沉静,情绪外露并不明显,看着这双眼睛,人们会不由自主想起边漠的夜。

风沙四起,一条古老的河流穿梭在大漠之中,源源不断,不知去往了何处。

和度棋刚打过照面的人边脱夜行衣,边敲了桌上的小钟一下。

古朴的声音传出门外,五弹指的时间一个黑衣人应声出现在屋内,他浑身拢在黑衣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屈膝行礼:“王爷。”

贼人摇身一变成了项崖风,项崖风双手背在身后,回忆之后吩咐:“去查一个女子,她武功高强,个子不高,当时她蒙着脸,我也没看清,只是说话的声音……”

项崖风说着忽地沉默了,眸子望向地面,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心。

那嗓音,他竟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