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途中,度棋一脸心花怒放,不枉她捂了这么久,项崖风终于开始滴水了。
简直感天动地,感动自己,可惜感动不了你。
下了轿子,项崖风护送她去书阁,见她始终偷着乐,终是耐不住,问:“夫人遇上何事如此欣喜?”
度棋咬着下唇,眉目如画,转头看项崖风时,眼中像是有星星在点缀:“很明显吗,其实是王爷能陪妾身一起来,妾身倍感荣幸,觉得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道完余音才突觉用力过猛,追悔莫及。一队宫女从旁边路过,好似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最后一位不由加快步伐,同时,脖子上染上了绯色。
一不做二不休,度棋决意一锤把音定下,润润嗓子,接着抱大腿:“王爷公务繁忙,想必每日接送妾身已无可能,不过妾身毫无怨言,仅是这一次,接下来的日子足够反复回味。”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要在宫里当值多久,不过皇上下旨给了她一个封号,想来不是一两天的事务。
她戏太过,项崖风全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个秉性,放缓步子,在宫墙拥堵的道上踱步慢行:“夫人的意思可是希望本王日日陪同?”
“那万万使不得,”度棋丝巾掩面,偷瞄项崖风雷雨不动的表情,一无所获后,叹息一声,“方才的话只是妾身一时失言,妾身感叹的是,怕是不能早归给王爷炖点清汤。”
“也罢,我有时间便来送你。”项崖风双手背在手后。
度棋激动不已:“当真,多谢王爷宠爱!”
说着,笑容咧到了耳根,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转过好几道宫墙,度棋眼睛都快昏花,终于在一处书香满院的地方停了下来。
院内一长身玉立的青色锦衣男子等候多时,见二人行来,温如玉的脸上书卷气浓厚,抬手行拱手礼:“拜见永王,永王妃,几位大人均已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