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崖风沉默少许,伸手用拇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静如水的眸子垂下:“想家了?也出来很久了,夫人饿了吧,在外面用了午膳再回府。”
度棋眉心轻蹙,仰头看他,从那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晃而逝的波澜,她粲然一笑:“可以去东街那家店吗,他家的鱼特别好吃,比府上厨子做的还要美味。”
“想去便去。”项崖风转身。
度棋小跑跟上,轻轻拽着他宽大的衣袖:“那吃完了可以再带点回府吗,妾身晚些时候会饿,热热就可以吃。”
项崖风不露痕迹躲开那只不安分的玉手,稳步走在前面,声音轻到只要彼此能听见:“不带了,要是真的喜欢,改日再去也可以。”
度棋无声冷哼,埋汰他就是冷面冰山王爷,不通人情世故,偏偏有时候对她又特别好,好到让度棋产生了幻觉。
“哎……”
幻觉还是少有吧,免得最终把自己灼伤到遍体鳞伤。
“夫人因何叹气?”项崖风耳朵却灵敏。
度棋拖着步伐,好不疲惫:“风大,呛的。”
将一干收拾地方的小厮和婢女留在原地,项崖风翻身上马,向度棋伸手。
度棋手指着自己,满眼惊讶:“啊,骑马去?”
项崖风手向前一伸,像一片落叶一样把她拉上了马,身后的人惊魂甫定,颠簸的助力下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