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崖风铠甲未脱,风尘仆仆的样子,度棋抱着枕头,愣愣地不说话。
难道他来算账了?
小晴茶水伺候,还贴心为他们关上了门,度棋满头黑线,心跳在昏黄的烛光下愈来愈快,搂紧枕头:“王爷,妾身有罪,望王爷看在妾身是一片真心的份上,惩罚若是能免则免就再好不过了。”
项崖风看着那双在光影下发亮的眼眸,不由觉得有趣:“夫人何罪之有,且慢慢道来。”
“那日妾身不是有意伤害前院的鸽子,是因为妾身见王爷几日烦劳,想做点汤给王爷补补,可是妾身实在没想到,它们有那么金贵。”
她声音逐渐小了,最后的话语像在捂回了肚子里。
项崖风当是何事,当时没找她就是翻篇了的意思,他又续上一杯茶水:“无妨,本王知道夫人是无心之失。”
“这么说王爷不怪妾身吗!”
激动之余度棋从床上跳了下来,没有穿袜子,有点冰冷的地板熏着她的脚底。
“小事而已,”项崖风放下茶杯,“明日夫人休沐,正巧丞相大寿,你与本王一同前往去道贺。”
赵丞相,赵与露的老爹,朝中重臣,按理项崖风是应该去的。
度棋一口答应,主要是有酒席可以吃,丞相府的大厨总不会比外面的差。
“夫人回床上去吧,本王回房了,明日清晨不要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