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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棋紧张万分地咽口水,一五一十地说了前因后果,略去想抱项崖风大腿的那一段。

项崖风听罢,不时点点头,竟在度棋神经要崩断的时候点评:“那么这么说来,夫人从第一面见到本王,想到都是怎么保下自己这条命,从始至终都是虚情假意?”

面对重点抓错了的自家王爷,度棋欲哭无泪,跪坐在地上,悄悄捶腿:“妾身说的没有一点假话,一开始妾身是想借着夫妻之间的恩情,想着王爷会网开一面,可是王爷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在王府三月有余,绝没有做半分对不起王爷和大向的事。”

项崖风用完膳:“嗯。”

最怕他是这副姿态,度棋丝毫办法也找不出来,冷汗浸透了后背,过了片刻,反倒冷静下来了。

密信是遮盖起来的,打开盖子的那一刻除了度棋其他人并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何物,另外在度棋招供前,项崖风还喝退了一干下人。

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度棋整理思绪,为自己辩白:“刚才桌上的纸条是妾身要送往安国的密信,王爷才智过人,想必也能看出妾身也是想尽方法和安国周旋,虽然妾身受安国的威胁,但妾身始终想的都是王爷……和王府。”

脱口而出的那个对象只有项崖风一个人,度棋意识到这个关键点,哭笑不得,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明白了自己内心的丝丝缕缕情意。

“为了本王,”项崖风沉吟许久,“夫人莫不是被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说法困住了手脚?你我尚且也不是真正的夫妻,为了本王身处险境,当真值得?”

度棋着急证明,一个劲地点头:“当然值得,王爷是妾身的天。”

头顶飘过一阵轻笑,度棋头皮都麻了,语气更温软:“王爷,妾身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在王府的时光是妾身最珍惜的欢愉,今日我要说的便是这些,王爷不解恨的话,就请把妾身送进大牢,妾身绝不会有怨言,自然妾身也不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