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叹息一声,皇上意味不明地看了项崖风一眼,道:“可惜岁月无情,朕的爱卿们都有了华发,力不从心了。”
度棋震惊,还以为今日皇上是打算夸赞四位不容易的老头,没曾想是先扬后抑,原本准备好的花言突然没了用处。
又一次,度棋求助地看向项崖风,这样一来,项崖风就同时接收到了四道不同的视线。
项崖风神态自若,身体坐得更直:“皇兄今日设宴,应该不是为了聊聊几位大人的丰功伟绩吧。”
闻言,皇上朗声大笑,但把目光放到了湖中的风景上,他被风吹到了嗓子,耐不住轻咳:“瞧瞧你,有了夫人就这般维护,来的路上没向永王妃透露一点吗?”
度棋两眼迷茫,这话暗含的意思是项崖风又在暗地里摆弄她了。
项崖风行了拱手礼,却不说话。
皇上拒绝一旁递过来的披风,稳住气息:“也好,今日朕心情大好,不如就与你们多说说话。”
那二人没有其他意见,只是安静地听着。
“永王妃聪敏过人,也许早就对朕封你为‘沉璧先生’并且让你去教授年近古稀的四位大人古语这事存疑了吧,碍于朕的身份只得将疑虑按回心底。”
度棋暗自点头,可不是嘛,随便换一个人过来谁不觉得奇怪。
“朕这弟弟啊,性子闷,当真是一点都没和别人说,”皇上抚摸下巴,和颜悦色,“还记得当年朕和永王一起出征,一路向北势如破竹,回来的途中听说了一个传闻,当时朕以为仅仅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
度棋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心说也不赶紧说是关于什么的传闻,干吊着人的胃口,这种事人神共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