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曦知道梁砚文什么事都爱放在心里,怕他闷得慌,劝道:“兄长若有事, 可以同我讲讲。”
“也无甚大事,偶觉心烦罢了。”他抬眸, 目光热烈地望着严曦, “云昕, 假若,我是说假若……让你做皇帝,你愿不愿意?”梁砚文的手指微微发抖, 不知是激动还是因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而心生的害怕。但他那烈火一般的目光里透露出的分明是某种渴望……
严曦笑道:“兄长为何突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我这性子,做皇帝就算了,做个侍读刚刚好。”
“你的意思是……你想留在这里?”
“嗯。祖父不也希望我能入朝为官吗?”若非如此,他如今又怎会留在京城。
祖父……祖父可没想让你爱上皇上啊!梁砚文垂眸,无声地叹了口气,饮尽杯中酒,用一种悔不当初的奇怪目光看着严曦:“云昕,你床上挂的画……”
“画?哦……那,那是皇上赐的,我怕挂在厅里弄坏了,就……就挂在了床尾。”这话问的严曦心里一虚。
“是么?”
“嗯。”想起昨夜的春梦,他根本不敢抬头。
早上醒来,床上湿了一片。还好梁砚文出门了,他清理身体时,抬眸对上那画中人的眼睛,浑身一抖,竟觉得燥热难耐……
如今已饥渴到这般地步了吗?严曦欲哭无泪,赶紧收了画卷,放入箱子里。
他以为梁砚文的不悦只是暂时的,第二天便能好了。哪里想他这个不悦竟一直持续了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