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慕寒和月秋崖还没确定关系。江未眠对着月秋崖点点头,便笑得甜甜:“慕寒哥哥,我是江未眠。”

月秋崖满眼都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和欣慰。慕寒对谁都是清风明月的温和,看不出喜恶。

而郁宿舟看着她的笑颜,只觉得刺眼。

今日的小姑娘还是穿了一身鲜亮的石榴红齐胸襦裙,衬得黑发黑眸越发鲜亮,但为了见客,她梳了个百合髻,看上去像是两只兔耳朵,充满了人为的认真。

她坐着,他站在她旁边,就看见那两只兔耳朵在他眼前一直跳。

跳得和打了鸡血似的。

月秋崖问她:“眠眠,你可愿跟随我们一起游历?我们可以带着你去治疗丹田,日后,姐姐还可以带着你修行。”

郁宿舟顿了顿。他渴望的东西,求之不得的机遇,在她面前竟是唾手可得。

郁宿舟自嘲地想,不过也不错,如果他注定是个附庸,跟在她身侧,也有机会得到这机遇。

江未眠知道身后的人在想什么东西。

于是她故意道:“我再想想吧。”

兔耳朵又是一晃。郁宿舟忽然不动声色地自袖中一弹指。

江未眠只觉得什么东西打中了她的发髻。

她呆了呆,随后发觉梳了许久的漂亮的发髻就这样散了。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她嘴巴一瘪。我太难了。

月秋崖以为她要被气哭了,连忙道:“没事,这样也很好看。”

江老爷也安慰爱女:“没事,眠眠,不丢脸啊,这里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