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无心理负担地撒谎。

他本就是这样,一口甜言蜜语,擅长颠倒黑白之人。

月秋崖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嗯,还有一盏茶时间官府放灯。慕寒,你看这边,我看这边,阿舟,你看这边。”

慕寒自然敏感地察觉到月秋崖对于郁宿舟态度的转变。

郁宿舟乖乖点头:“好。”

他自然会仔细盯着。郁宿舟黝黑的瞳孔倒影这河天一色。

河灯里面是镜中魅,他的一枚重要棋子。

李明敏揪着裙边,俯下身去看河灯,口中不屑:“这也配拿给本宫用?”

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手上已经毫不嫌弃地把玩起来了。

益州刺史是个小老头,如今愁眉苦脸望着这尊祖宗:“殿下自然要用最好的,这些都是定例给底下老百姓取用的,殿下的,下官自然会再认真定制。”

李明敏来了兴致:“那好,本宫要黄金镶玉做的。”

益州刺史擦把汗:“是,下官领命。”

李明敏落水后,自去找了刺史,刺史心惊胆战地接待了这位祖宗,眼看着这祖宗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喝茶,只觉得自己要折寿。

“对了,”刺史恍然想起,“殿下今夜最好莫要出行。”

“为何?”李明敏不悦地皱眉。

刺史苦哈哈道:“咱们益州最近出了点不太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