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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侍的头转了转,细长的手指将令牌揣进怀里,嘶哑领命:“是。”随后挪动着僵硬的脚步,消失在原地。

鬼侍根本不是表面上服侍鬼王起居的那么简单,她们更多的算作是鬼王培养的一支死士,几乎没有情绪,甚至无惧伤痛和对鬼来说最可怕的魂飞魄散,她们——是一群真正意义的“疯子”,一群只忠诚于鬼王颜渊的疯子。

或许鬼侍中有几个别人安插进来的钉子,但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暴露的明显之极,只知道服侍颜渊的饮食起居,并没有成为“疯子”中的一员。

晚风费劲心机将一名自己身边的人送入鬼王殿,本以为能够接近鬼王,实际上却不过是一枚死棋罢了。

她青鬼,向来思虑周密,算无遗漏。这次,却是算漏了。

颜渊微眯双眼,伸手拿起一个酒壶,透明的酒液从壶口倾泻而下,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些许酒没有被及时吞下,而是顺着颜渊的脖子流入衣领,肆意风流。

不一会儿,一壶上好的酒就被喝完,颜渊随手将酒壶扔到塌边,眼中却丝毫没有醉酒的朦胧,而是越发冷静和清冽。

白林她还是信任,尽管几千年来白林向来与晚风交好,友谊深重,而白林又是个不折不扣的重情重义的鬼,但白林明白何事当断则断。至于,裘戎,颜渊还没想好如何处置,鬼界规矩森严,等级分明,若有下属隐瞒不报即可视为叛徒。

若非,裘戎还有更大的用处,当年平定鬼界动乱居功甚多。她望着空旷的大殿,心中烦躁,沉睡中的八百年,许多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

如今叛乱初平,顾离被抓,晚风出逃,白林不知所踪,裘戎不知和白林达成了何种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