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袍人也并未催促,只是各自散开,随时警惕。
周围的阴气很重,这是一处死了很多人的战场,伴随着阵阵煞气。李清栎在马车内骤然察觉到冷气,一股阴冷直沁骨髓。
下一刻,一直挂在胸口处的玉佩闪过一道光泽,击退了浓重的煞气和阴气,热气顺着玉佩传遍全身。
颜渊来到这后,脸色好上不少。她陷入短暂沉睡,自主疗伤变成了被动。无数阴气直直被吸入体内,颜渊的身体几乎成了一个漩涡,源源不断。
注入身体的阴气沉寂在四肢百骸,减缓痛楚,缓慢治愈旧伤。
这样的过程持续到第三天天明,日头升起,暖暖地撒在马车上,荒野间。
李清栎待在颜渊怀里,一刻也不敢睡,身体早就不允许他这样坚持,能坚持到现在凭借得仅仅是一股意志。他不能倒下,妻主还在疗伤,他一定要守住。
等颜渊睁眼,看到的就是摇摇欲坠的夫郎。她蹙起眉心,手臂使力便将李清栎的身子环住,又把他放在自己的膝头。
“妻主,你好些了吗?”李清栎强撑着起来,眼里一亮,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颜渊的身影。
“你自己的身体怎么不知道照顾,饿不饿,渴不渴,哪里难受。”颜渊惜字如金,平常冷漠至极,此刻竟带上一丝情绪波动。
她伸手抚上李清栎的额头,额头不热只是有些冰凉,应当是体虚的缘故。
颜渊还要继续检查时,李清栎笑着拉了拉她的衣袖,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充满了温暖和温柔,声音软软糯糯地道:“妻主~我困了。”
边说边往颜渊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全副身心依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