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在后宫浸淫了多年已经成了个贪婪刻薄、心肠阴毒的妇人。若论起治国理政不行,但是用手腕耍心思对富人,倒是一招熟。
“我们不伤筋不动骨的自然是不行,但是有人能行,借刀杀人来出口恶气,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张太后媚态横生的脸儿上闪过一丝狠厉。
张太后的表叔见张太后面目妖艳的斜躺在软塌上,也不避人,径直摘下了衣裳上的黑色的盘扣,带着娇媚道:“钦天监那位秦三小姐,她母亲生前曾跟陈留侯定了一门娃娃亲,你跑一趟,务必把这事儿重新搅起来,给咱们秦三小姐和陈留侯世子订婚来个最尊贵的礼遇!”
精明的片段从张太后表叔脑中闪过,见张太后已经除去了外衫,软软地偎依软塌上,纤纤玉手微微摩挲着一根玉质的烟杆儿,娇姿玉颜又媚态横生。
表叔心中那根弦陡然失控,径直走过去,盯着张太后那双勾人心魂的水杏眼儿,随后一把打落了内殿的纱幔,抱着张太后朝着挂着琉璃璎珞的架子床去了。
掌事宫女如意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又探头看了看,只见张太后靠在架子床榻上,如芭蕉被凉雨滴了一般,起起伏伏,而卧榻内却像是水声潺潺,风露湿行云的热烈。
到最后,绿涨春芜岸,只听得闷吭一声娇喘,张太后眼睛翻着通红,身子微微一颤,红唇却笑得放纵而肆意。
阳光明媚,榻中的浑浊,被京城郊畔的清风一吹,便散到了清水湖畔。
赵恒立在船头,手里捏着雕着忍冬花纹的白瓷茶盏,明明是绿杨白堤,风光如诗般好,但是赵恒的脸色却阴沉的没个人样。
“娃娃亲……”赵恒凤目微微眯着,想到娃娃亲想到大婚,想到程子聃会顺着那小人儿嫣嫣嫩粉的耳珠和身子一顿揉捏,赵恒手里的茶盏“咔嚓”一声便被捏碎了。
“好,娃娃亲。”赵恒斜睨过平静又深沉的江面,朝着身后的亲信道:“去跟陈留侯府传信,就说秦玉绵是我赵恒的义妹,若娶秦玉绵为妻,须过八大将军看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