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玉绵暗暗揣测,自己若当真成了彭城公主,成了陈国的东太后,先帝和新君分别是康禄山和赵恒两人……怕是真有一个棺材板也得盖不住了吧。
只是赵恒考虑着小东西胆小怯怯的,这才翻篇了。
待喝完一盏新煮的一盏金坛雀舌,这才道:“彭城公主身份在那里摆着,她是陈国的嫡太后,是陈国后宫最为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早年先帝最宠的是她,十里红妆的远嫁陈国,也是有极大的考量的。”
怕玉绵耳疾听不见,他还特意在纸上写了几个关键的字。
玉绵敛着眉眼儿,静静地捧着一盏茶,过了好半晌才怯怯道:“嫡太后,听着是最好听的,可是毕竟她是陈国的一个外姓人,最是受排斥……陈国先帝走了都未曾给过信儿,现在却又封了劳什子东太后,不过是利用罢了……两边儿利用,她那般性情干净的人,却无端受这种折辱,什么恩宠,不过是变相的利用,说到底,谁还不是颗棋子呢~”
赵恒若敷粉的面儿渐渐冷凝下来,尤其是听到棋子二字。
她对外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乐观模样,总是笑眯眯的好像不在意一般,但其实脾性大的很,尤其是讽刺人上,更是一招熟。
彭城公主是两边儿利用,是颗被利用的干净的棋子,那句谁还不是颗棋子,自然是值得她自己,她是故意拿着这话往他心口里扎。
只听“哼”一声,赵都督大掌拍在桌上,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顿时阴沉的不见天色。
玉绵见到他这种脸色,不由吓得指尖发白,觉得自己又是无端里捅了马蜂窝,惹了龙王怒。
她心里百转千回,脑中想了一千种被秒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