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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这样讲,但隔天还是去集市里,买了好多隔音板与海绵回来。

乔姝一觉睡醒,就看他在那里用胶布将东西往上粘。

隆冬的时节,他就穿一件长t,胶带咬在嘴里,额前头发全捋在了脑后,额头饱满又硬朗。

乔姝从被子里伸出头,问他:“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他出口就让人想打他,“这不是,为了你晚上能放心出声——”

最后一个字音隐没在了一声惊呼里,因为乔姝将枕头丢了过来。

江知野侧身接过,嚷嚷:“谋杀亲夫啊你。”

说到这,乔姝又想起昨天江知野胡扯的那句“我们刚结婚”,骂他:“不要脸。”

男人莫名其妙:“我又怎么不要脸了?”

乔姝说:“谁跟你刚结婚啊?”

江知野刚粘完一块隔音板,笑笑地,从墙边走过来,遮挡住了乔姝床前大半的光影,低眼看着她,问:“不是我媳妇儿吗?”

他那时京腔还学得不好,“妇”和“儿”分得很开,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听起来好笑又可爱。

乔姝眼睛忍不住朝上弯了弯,嘴硬:“我又没答应。”

话讲完,男人又低头来咬她唇。

他手上都是灰,不敢碰她,只用嘴去亲她。

乔姝轻而易举就躲开,从床上跑下来,眼睛一转,忽而看见桌上躺着的两张电影票。

她微微一顿,小女孩藏不住心事,瞬间眉开眼笑地“欸”了声,江知野似乎觉得她那副模样实在太没出息,颇为嫌弃地转过脸,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