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看看,那个光头把帽子重新戴上,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叔要节哀啊。”

“就是,小子在下面吃香喝辣,说不定比在咱这还高兴些哇。”

“没爹妈管教,可以撒开蹄子玩了,叔就随他去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汉子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忽然道:“我要去找那商队报仇。”

众人面露难色,福管事也搓了搓手:“这个……他们都不知道去哪了,报仇恐怕……”

汉子一想也是,瞬间又萎了,于是又叹了口气。

福管事瞅他半晌,见他坐在地上不动弹,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轰他走,只好转过头来看阮嘉:“阮老板,这咋办啊?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他自觉在这事中摘的干干净净,万分轻松且理直气壮地作壁上观,却见阮嘉斜眼瞥他:“怎么不关你的事,如果你提前检查铁器成品,会有这一出吗?”

福管事冤枉:“那图纸我又看不懂,铁器我也看不懂,他们说好,那我就信了呗。”

阮嘉摇摇头:“当然不是让你检查,而是去找专业的人检查,然后让他们开报告给你。”

福管事心道听起来怪麻烦的,正想找个理由推辞,又听见阮嘉道:“很多地方都要检查,比如你建盐场,施工完毕后交割,如果有问题就不能验收。再比如你产盐,也要抽查盐的品相,如果不合格就得打回来重新加工。严格来说每道程序都要检查,但是条件所限,恐怕只能查一些重要步骤。”

福管事苦着脸:“阮老板心思是好的,可是从没做过生意,不知道搞我们这行的,看起来光鲜,实际上不赚几个钱……要真按阮老板想的来做,一定会亏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