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温成桉按捺住心底跃然的欣喜,将行李箱放在脚下,小心翼翼从随身背包里抽出纸巾,拭去了衣襟上未干的水珠,以免它们沾湿付肆的真皮车座。
付肆透过前视镜目睹了小姑娘无偿替他擦车的全过程,见人甚至还打算连他的脚垫一起代劳,忙开口打断。
“我是来做好人好事的,怎么感觉像是请了个清洁阿姨?”
温成桉有些不好意思地止住了动作,双手安分收回搭在腿上,额前的碎发已经全部被雨打湿,一绺一绺垂下,配上她一双杏眼,看起来既可怜又乖巧。
“谢谢学长。”
小姑娘怯生生道。
听得付肆心头一动。
他发现温成桉这个人很有意思,她好像习惯性把一切都分的清楚明白。在训练时间里,她会一板一眼地叫自己“教练”,而在训练时间之外,她则会迅速改口称“学长”。
“你是要回公司吗?”
付肆并没有问温成桉独自出现在公交车站的原因,很显然是她的助理,又或者是经纪人安排的。不过,他记得今早陆之苏同他道别时的排场,两个助理三四个保镖跟在身侧贴身守护的架势,再看看温成桉被雨打湿的衣衫,对她在公司的受重视程度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嗯对,学长把我放在最近的地铁站下车就好。”
温成桉柔声应答。她今天穿的卫衣料子不太容易干,被雨打湿后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黏糊糊的,很难受,但她又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车座上四处动弹,显得很没礼貌。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付肆。
“公司在哪?”
“啊?”温成桉有点没反应过来,付肆这个问话的意思是……要直接送她去公司吗?
“嗯?”付肆学着温成桉的语气,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显得莫名……有点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