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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的太阳日渐毒辣,阳光恣意燃烧着,哪怕拉上了一层纱帘,仍然有光线霸道蛮横透过帘布照了进来。
手机铃声的响起像是无端添了一把柴火,办公室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付肆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付先生,您在我们店预订的鲜切水果捞,我们店的骑手送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们,病房里之前住着的女士已经出院了,这份水果捞是送还回店里,还是?”
……出院了?
双指间夹着的签字笔应声而落,付肆极力回想,可温成桉并没有和他说过自己要出院这件事。
“你们自己处理吧。”
付肆挂断了这通让他的情绪陡然从一个极端跌落到另一个极端的电话,他翻开和温成桉的微信对话,停留在昨天下午,他问温成桉什么时候出院的话题上。
没有回复。
虽然之前也有几次温成桉长时间不回复的情况,但这通电话的到来让付肆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另一边替老板筛选文件的刘博,敏锐察觉到付肆周身气息的变化,像是山雨欲来,有些压抑,他下意识放轻了翻页的动作,大气不敢出一声。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安静,连空气中悬浮着的、被强烈照射出的细小尘埃都凝滞。
办公桌前的男人,修长的食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划动,懒散的眉眼越蹙越紧。
半晌。
付肆拨通了先前在医院时留下的,温成桉助理顾佳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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