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松开了手,并且立刻后撤几步,避免沾到难闻的气味。
雌虫“砰”一声跪倒地面,发出一连串咳嗽声,急促地呼吸几下。鼻青脸肿的脸上满是泪水,面对生命的威胁,他开了窍。
“大人,对不起,我撒谎骗了您。您说得没错,我故意无视您的命令,揣测您活不下去,想占您便宜,事后还想抵赖、逃避。我不敢去雄虫协会,不想被流放荒星,贪生怕死。”
雌虫顿了顿,回忆道:“我是一无是处的雌虫,今年三百岁,终于混到了中校。可是中校需要高级资格证,我还没有,所以花了大半的积蓄来报名训练。今天冒犯了您,却想逃避惩罚,对不起。”
泽维尔听到了他想听到的话,做错就认错,怕死就直说,废物就老实地承认,再掩饰伪装也会有暴露的一天。
“我难以想象,在雄虫只占百分之四的社会,你这种废物雌虫却依然为群体的大多数。别虫从军,你也从军,有的雌虫凭借军功升职,你凭借年龄升职。三百年赚不到别虫两年的钱,抱怨没有雄虫看得上你,只想着怎么钻空子占便宜。”
泽维尔望向客舰舷窗的远处,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每年流放至荒星、不自量力的雌虫越来越多,可是废物却没有减少。微薄的工资还不够自己吃顿好餐,却认为只要贡献出全部,雄虫就该被你们合资圈养成宠物,还是可以交/配的宠物。”
舱室内寂静无声,被说中心事的雌虫无法反驳泽维尔的话语。
泽维尔向那群雌虫走近,全体雌虫们心惊胆颤却不敢移动半分。他揪出了那个刚才在混乱中抬手扯他战斗服的雌虫医生。
雌虫医生顺势跪地,刚想说话就被泽维尔扯着脖领提了起来。
健壮的雌虫被提着,双脚离地。而提着他的却是一只雄虫,他没有夸张的身高,没有夸张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