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痊愈之后,封景淮好些年没再咳嗽了,楚阳即刻担心的问:“王上可有不舒服?”
“无碍。”封景淮摇头:“只是心中郁结,有股闷气。”
“王上还是将话与小公子说开吧,如此憋着气,伤身。”楚阳倒了茶端过去:“以小公子的性子,一旦琢磨上,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之前就不能与他说,现在更不能能了。他已懵懂觉得自己喜欢我,若是说开,无论是哪种结果,于他来说,都是坏事。而且你也说了,他那性子,看似和顺,拗着呢。一旦得了甜头,哪儿还会作罢。”
若他的喜欢是真的,今后一旦有变故只会伤了她,若不是,得知身边有一个喜欢他的人,他今后心里势必会有隔阂。再说封景淮也不想得到后一种答案,哪怕是一直这般暧昧不明。
就这样僵持下去吧,希望他只是少年心性,时间一长便忘了。
一想到和白絮貌合神离,想到他可能会为了这事儿难过,封景淮便觉得手脚发寒。可现在来看,只有拖延这一种办法。
封景淮着实躲了白絮几天,宿在乾阳宫,白絮去乾阳宫求见,也让楚阳找理由堵在了门外。
屋外白絮撒泼打滚要见自己,屋里封景淮一颗心里满是苦涩,有时候甚至在想,自己若只是个寻常人该多好。
这一躲躲了半个月,是白絮最难熬的日子。
见不到封景淮的那两年,白絮只是觉得想念,现在见不到,只觉得整颗心起起伏伏,总是找不到归处。
阿淮不愿意见自己,是不喜欢自己,变着法拒绝,还是自己的做法太过分,让他生气了?
白日里要上课,还要跟着竹屿修炼,也抽不出多少时间来胡思乱想。可是到了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白絮的思绪便不受控制。有时候想自己对封景淮的感情,有时候想过往的时光,有时又感觉面红耳赤的回忆仅有一次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