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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一过,气温逐渐上升,春日悄悄来临。

这日白絮上完早课去福宁宫请安,到门口时正好看见宫人领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人离开,觉得有些眼熟。

仔细一想,应该是在乾阳宫见过。

前朝让封景淮纳妃的谏言一直没断,画像更是隔三差五送去乾阳宫,白絮想着那应该是画像上哪家的千金,也没往深了想。

把那人抛之脑后,白絮高高兴兴跑进福宁宫,黏着太后说话。

俩人本来只是聊些趣事,说说最近白絮又读了些什么书,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封景淮。

太后年过六十,正是渴望抱孙子的年纪,说起封景淮的时候连声叹气:“当年我把淮儿从毓秀宫带走时,他才十岁,如今一转眼,过了立夏,他就二十六了。”

封景淮的过去在宫里本就是一个禁忌,谁也不会去提,白絮也从未过问。这会儿太后自己说起来,白絮不免好奇,问了句:“哥哥以前住在毓秀宫?”

在太后面前,白絮一直还是叫哥哥,不敢不敬。

太后爱怜的摸摸白絮垂在脑后的头发:“他虽不是本宫亲生,与我也算是难得的母子情。他生身的母亲本是丽妃,可她因为不得宠,只把淮儿当做祸根,整日非打即骂,不给吃喝,淮儿的病,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原来如此,阿淮或许是感同身受,才将自己从冷宫带了出来。

“那丽妃后来去哪儿了?”

“得病死了。”

白絮有些替封景淮难过,心里像是针扎着:“哥哥这么好,丽妃要是知道,必定会后悔。”

“希望如此吧。”太后有叹了一声:“如今这天下都是淮儿的,本宫也老了,只希望淮儿能早些娶妻生子,将大燕的天下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