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亭子想来是此地官府特地修建的供来往客人歇脚之处。因是在山间,修建的甚是简朴。
不过是四根柱子顶起来的一个顶罢了,而且顶上面覆盖的还是茅草。
不过好在那茅草覆盖的甚是厚实,一时倒也不至于有雨水淋了下来。
但亭子外檐的茅草则是有不断的雨水落了下来,甚至是比外面的雨水落的还急,将地下的尘土都给冲到了一旁去,砸出了好大的一个坑来。
足可见这场雨下的有多大了。
也好在是盛夏,他们几个人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是湿了,但干的也快。
只是有风吹过来的时候,身上难免的还是有些凉意。
莺时这时已是自行囊中取了一件白底绣绿萼梅花的轻纱披风出来给司马玥披上。
一来固然是因着她的病刚好,受不得凉意,二来则是,衣裙湿了之后总归还是会贴着身的,而司马宣和阿泰说到底都是男人,这时候还是避忌一点的好。
莺时尽职尽责的照顾着司马玥,只是她就忽略了一点,她自己其实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而已。
这时旁边忽然就突兀的伸过了一只手来。
出于以前受过的那些训练,莺时立时转身,单手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目光警惕的望着来人。
原来是阿泰。
阿泰浓眉大目,高鼻梁,宽下巴。明明是面向生的甚为凌厉的一个人,可右边脸颊处却有一个深深的酒窝。于是他但凡只要是面上稍微的有些笑意,或者仅仅只是抿了下唇而已,那酒窝立时就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