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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门外,一见薛嘉月还坐在石头上。看到他出来,她还转头看了他一眼,含笑的目光在他看来带了几分嘲讽的意思。

薛元敬此时只觉得薛嘉月污、秽不堪。她竟然一直坐在这里听着屋里面那不堪入耳的声音?难道她都不知道羞耻的么?不过也是,她这样的人,哪里知道羞耻为何物?

但他忽然又看到薛嘉月的耳中仿似牢牢的塞了什么东西。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团布条。

薛元敬:

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二丫和以前不大一样。好像就是从一个多月前她发了一次高热,昏迷了两天,再醒过来就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仿似她这些日子非但爱干净了,话少了,也不再为难他了。有时候还会主动对他示好

薛嘉月这时仿似想到了什么事,伸手入怀,然后就掏了半只玉米面窝窝头出来递给薛元敬:“给你。”

薛元敬没有要伸手来接的意思。而且看着她的目光凉薄若深秋的月光。

薛嘉月也不以为意。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她好不容易趁着孙杏花不注意偷偷的藏了两颗鸡蛋,然后又偷偷的趁着孙杏花不在家弄成了水煮蛋。然后她想了想,还特意的给薛元敬留了一颗。

固然她是存了想要对薛元敬主动示好的心思,但也是因为她上辈子的处境和薛元敬现在差不多。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她看着薛元敬天天挨饿也确实是挺可怜他的。